宸笙溦熹(高三缓更)

晨曦微凉,亦可颂之

【龄龙龄】六日忘•陆

六日忘•陆:《我与曾经》

  “我与旧事归于尽,只愿安与枕边人。”

*本篇BGM:《思念是一种病》《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壹(3.1k+) 贰(5.2k+) 叁(6.2k+) 肆(7.3k+) 伍(5.5k+) (前文链接)

  !:私设一种病症,患病者会失去有关一个人的全部记忆,若被忘记的那个人无法让他想起,七日之后患病者就会死去。

    ooc归我 真爱归龙龄

  

SUMMARY:世界的尽头是山川湖海,生命的意义是一个你。

  

*有时间跨越

*陆为张九龄视角


  第五天

  【18】

  回忆曾经,对恢复记忆应该是有效的。清晨我靠在沙发上看窗外白云苍狗晃晃悠悠,开始没来由地思考我这些年的光阴。

  我记得我在哪一本书里看到过一段哲学,人生的三个灵魂究极问题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到哪里去。

  我是谁?

  作为一个合格的相声诗人,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

  

  首先,应该是一个坚定地选择了自己未来道路的人。

  除去想逃避奥数班的孩童心理,在接触相声后我已经疯狂爱上了这个职业。夸张点说,我就是天选相声人(致敬天津春晚采访,龄爹太可爱了!),踏实点说,现在唱的功夫稍稍逊色——毕竟如今的破锣嗓子曾经也唱过柳活啊,给少帮主捧哏的时候也没把他带跑调不是。

  

  给少帮主捧哏……然后呢,我的搭档是谁,想不起来……

  啊对,是陶阳、九春还有九华他们!我还搭档过杨九郎那个小眼八叉的,结果那家伙在2013年8月20号跑去他亲爱的辫儿哥哥那里了,啧啧啧。

  

  2013.8.20……似乎是个重要的日子,不然我为什么记得这么牢。

  我似乎是忘记了,于是我跑去问大楠,他正在卫生间里刷牙,边刷牙边玩手机,不知道吃了多少薄荷牙膏下去。

  看吧,这家伙一看到我来就心虚了,把手机收起来,眼神闪躲着不敢看我,这个臭小子,罚他今天不准抱我。

  

  啊……是我们搭档的日期啊。

  

  我有些愧疚,凑上去拍了拍大楠的脑袋。他还是一口白沫的盯着我,不知道是被薄荷辣到了还是什么的,双眼里的眼神委屈得要落下泪来。

  这傻孩子,就是泪点低。

  我决定不罚他了,而是直接凑上去给了他一个抱抱,然后让他赶紧把牙刷完出来吃早饭。

  啧,他还满口薄荷的亲了我耳廓一下,不过趁我还没炸毛就用毛巾擦掉了。

  我有洁癖他不知道呀!?不过这也没那么重要就是了。

  

  其次,应该是顾家的首都青年小哥哥一枚啦~

  逢年过节都会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年,自己住的复式也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贴春联,再顺带去年货集市抢几瓶老爸老妈都爱喝的米酒回家——回家就是嘎嘎乐。要说不足就是这么些年没给师父买他最爱的蟒,希望哪一天能补上。

  嗯,希望哪一天能和楠楠一起补上。

  

  说是这么说,提起过节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模糊的,沉在记忆底部的:帮我置办年货,一起跨年磨本子——就我刚刚想起的那个名字,王九龙。本名王昊楠,1996年8月14号生人,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我回忆得好像有点大声,因为从卫生间出来的当事人打着哈欠反驳我,说他永远十八岁。

  “那我就永远二十呗。”我撇撇嘴:“为啥不能我十八你十六?”

  

  年龄差好像是能让所有年下义愤填膺的点,因为他去厨房的路线因为我这句话戛然而止,他凑过来低头亲我的额头,嘟囔一句老大你这回忆跟报菜名一样挺傻逼。

  我很想给他一个暴栗,顺带把他压到沙发上胖揍一顿,弥补一下这么多年但是目前的我所忘记的,被武术捧哏欺压的岁月。可大楠那家伙下一句话又把我所有想法驳回:

  

  “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和你搭档。”

  他说,因为那时候他还不是我身边最亲密的那个人,那个可以堂而皇之把所有喜怒哀乐都抛给我的人,那个被我安排进所有不可知未来的人。

  “所以纵使岁月要停留,也不可以停留在我没有你,你没有我的日子里。”

  

  好犯规!王九龙那家伙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把头抵在我锁骨上,虽然这个姿势他就看不到我通红的脸和耳朵了,但是我也亲吻着他的发旋,满鼻都是他的味道。空气温柔到下一秒就会变成粉红色。

  这家伙怎么这么会啊啊啊啊啊啊——

  好霸道,我喜欢,这就是我张九龄的男人。

  

  面对面吃早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的人生反刍还没有思考完,正想说出来和大楠一起探讨就被他塞了一块枣腊肠——是花边餐盘上的最后一块。

  我嘟着腮帮子喝掉小米粥,看着他自觉地收拾碗筷在厨房里忙碌。水龙头打开哗啦啦流水,他白玉一般地手指就泡在里面,在五颜六色的洗碗布间若隐若现。

  在我漫长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场景,也许被我忘掉了,也许我真的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眼前的男人。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在我悠长的过去中,我切切实实地憧憬过这样一个场景,温暖的早餐和结实的拥抱,宽阔的背影和安心的灯光。

  一年两人三餐四季,情话与爱情,张仲元和王昊楠,王九龙和张九龄。

  

  “我是谁”的最后一个答案,应该是我是他的爱人。

  不是如假包换,而是货真价实。

  

  

  【19】

  大楠带着我买花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此刻我插着口袋站在花店中央cosplay雕像,就差冲着我旁边的石膏丘比特说一句兄弟你好。

  所以为什么两个大男人逛夜市还要去花店买花啊!?

  我不懂,但是那是大楠的决定,所以我不懂也照做了。

  

  现在那小子背对我在挑花呢,于是我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揣着,声临其境地思考我在哪这第二个人生问题:

  我在哪?

  在花店,哈,真是一个好答案。

  说实话我还没怎么来过花店,但是来看我们的观众们会送给我们一大捧一大捧的花,把后台装点的五颜六色,所以我们从来不缺花。作为一个成熟的北京男人,除了逢年过节给妈妈买康乃馨之外,我也很少踏入花店。

  但王九龙不同,大楠最喜欢的是小雏菊,白色小花,一大束抱在怀里。因为他喜欢权志龙,嗯,一个追星的精致猪猪男孩。

  

  花的种类是真的多啊,比我们前些天去公园看到的多得多了。我在店里慢悠悠地踱步,从花店进门摆放的一排雍容华贵的兰花,欣赏到墙边竖起的万岁竹。青色的植物瘦削不已,和真正野外“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竹子有着天壤之别。

  要是放在之前,我可能会蛮买几束带回家养养,毕竟势如破竹嘛,寓意还是蛮好的。

  但是现在,我对这种小东西失去了过多的欲望,在有限的生命里,做什么事情都要衡量利弊,比方说我应该多看两眼楠楠。

  

  诶,回忆到现在没想起什么,倒是又悲观起来了。

  

  大楠还在挑花,一米九三的个子可以看到店内所有装束。他今天没有戴渔夫帽夹夹子,只是把墨镜反戴到了耳后,旁边的店员小姐姐在给他介绍各种各样的花朵,笑容满面——毕竟帅哥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嗐,我决定过去张扬一下主权。在此之前我把脑门上他同款的墨镜戴好,颇有风度地大踏步走过去。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老大!”我还没说什么那个大高个就开口了,挥着手笑得傻乎乎的,一点也不像刚刚霸道总裁样的酷帅样子。他一伸手我去他的手臂怎么这么长就把我揽到了身边,一只手牵着我我去他的手怎么这么大给我指面前的花问我这种花怎么样,是刚进的德国国花。

  那是一篮蓝色的花,深海的颜色,花瓣形状有点像雏菊,我低下头看上面的挂牌,发现是矢车菊。

  

  “花语是幸福。”漂亮的店员小姐姐冲我笑着。这下我懂了,懂了她眼里的“我磕到了”的意思。

  店员小姐姐说,王九龙这家伙把这家店所有花语跟幸福开心沾边的花种各买了一遍,要全送给我。我盯着大楠手上那个竹篮,在我学识范围内认出了天堂鸟、茉莉花、栀子花和香水百合,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花,当然我一个也不认识。

  墨镜遮不住我害羞,意识到这点的我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问大楠你为啥不买小雏菊,你不是最喜欢那个了。

  

  “因为花是送给你的啊。”大楠已经挑好了矢车菊,歪着头质疑我的质疑:“况且买了矢车菊就有菊花了,不重复买。”我没话说了,就抱着手等店家包装花,假装抱怨一句九字科大师哥这么大人了,收花很不好意思诶。大楠就嘟着嘴,说哦那好吧,我不送给德云社的九字科大师哥了,我送给王九龙的张九龄吧。

  他说罢还在笑,于是我再也装不住正经,噗嗤一声也笑出声来,看到他眸中的我露出小小虎牙:我在开心他的开心。

  

  走出花店后大楠问我,我刚刚在想什么。

  诶,又被发现了小心思,就跟我失忆了,偶尔也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一样。

  我抱着一大束花,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在思考人生的第二个问题,我在哪。

  他闻言大笑,也不问我思考出了什么,单手接过我手里的花束低头看我。浪漫缤纷的花瓣后是他灿若繁星的眼睛。

  “你在我心里。”王九龙说。

  

  说罢他就拉着我的手放在胸口,感受里面那颗心脏砰砰跳动。我有些害臊,骂他不正经说土味情话,自己却抖了一个破包袱,说我要在里面铁定脑震荡。

  他冲我眨眨眼睛,说你说得对,毕竟逗哏说什么捧哏都觉得对。

  

  “我在哪”的标准答案,是很没有水平的我在楠楠心里。

  虽然肉麻,但是人生的站点确实千变万化,比如说此时我就要跟大楠从花店走回家。而我在大楠心里的这个位置,一直不会变。

  

  

  【20】

  第三个问题是,我要到哪里去。现在想起这个问题还蛮应景的,毕竟我正和大楠手牵着手准备回家。

  公开就是开心,不必忌讳什么风言风语。大楠的手掌很宽,可以把我整个手包在手心。他就这么固执地牵着我,是所以说固执是因为回家的路上我们还顺路买了很多零碎的小吃小玩意儿,这些东西他都执拗着单手拎着,另一只手牢牢地牵住我。

  而我只抱着他给我买的那一大束花。

  在路上的时候,他还给我讲我茉莉花茶的趣事,说我有一次直播的时候抱着水桶喝水,结果骗直播观众说我喝的是老北京的茉莉花茶——是被靳鹤岚那孙子给“检举揭发”的。事后,张一元茶馆还给我发了正装茉莉花茶的链接。

  我羞得想跳脚,张嘴问这件事情我怎么都不记得,失去了报复那孙子的好机会。大楠就笑着说可能是因为他也参与了这场直播:在我后面敲锣打鼓,我也没生气,就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闹——而且我们俩都有奇特的“渊源”:我与张一元茶馆,他与摄像大机。

  “我还给摄像大机设计了T恤呢!”大楠向我得瑟,像一个幼儿园得了小红花的小孩子。

  

  走到离家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口我问他要不要把东西给我拿。毕竟里面装满了我心血来潮想买的东西:街角那家店的灌肠爆肚,路边小摊的发条青蛙,乌龟们的饲料,甚至还有一大堆散装零食。可大楠摇摇头,说不用了,还说我们俩出去什么时候让我拿过东西。我吐吐舌头表示不置可否,在他手心里缩了缩手指。于是大楠就偏头看我,眼眸中的情感诚恳温柔。

  他说:“要不师哥你给我唱首歌吧。”

  

  这句话放在任何时候,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我都会觉得是打趣或者开玩笑。可是眼前的人是楠楠啊,他用这世上最干净的神情对着我,说他想听我给他唱首歌。

  我问他想听什么歌。

  

  他没回答我,只是牵着我的手先过了这个红绿灯。难过的是我忘了我跟他出过的那些歌曲,所以他要是说《赠吾兄》等歌,我还真的不会唱。

  大楠当然没有这么说,他说他想听我唱《思念是一种病》。末了还补上一句我曾经和甜甜一起录视频唱过这首歌,在我们的专场上也唱过。

  前者我是记得的,但是后者我意料之中的没有印象。我动了动手指,与他十指相扣,练快板磨出的茧贴合在一块儿,厚实又安心。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可大楠现在就在我身边呢,我不必担心我需要跋山涉水地去找寻我的爱人。

  “哦哦哦,思念是一种病,一种——病。”

  我想起我曾经陪妈妈看过的一部古装剧,叫《芈月传》,秦王给他的嫡子取名“嬴荡”。我当时还嘲笑这个名字取得不好,又在后来名字的解释后闭嘴不敢说话。

  “思念成汤,荡平列国。”

  如果思念真的不重,那为什么有一个词语叫积郁成疾?

  

  大楠一直在默默地听我唱歌,我唱得很小声,过去的漫长岁月里我很少开嗓,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但我也清晰地记得,前些天我依偎在大楠的怀抱里看的那些我拿着麦克风在他身边唱歌的专场,那些我唱完歌他为我含笑鼓掌的小园子。

  那本应该是我们之间珍贵无比的回忆,现在只变成他的。

  

  或许,我明白了大楠为什么要听这首歌。

  失忆的我对于他来说,就像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他是跨越风霜雨雪来寻找我的旅人,不知道我遗失在哪里,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要到哪里去。

  

  

  【21】

  到了晚上我也不敢问大楠为什么突然要听这首歌,没准刚刚路上只是我自作多情——人家只是选了一首我会唱的歌呢?

  吃过饭我们坐在茶几前玩发条青蛙,五局三胜,谁输了谁就起来给我的乌龟们喂食。

  哦对了,那些乌龟叫昊楠,乌龟就是王八,所以姓王,他们叫王昊楠。

  是大楠跟我说的哈哈哈!真是个好名字对吧!我真是太会取名字了!!哈哈哈哈!!

  

  玩到最后是大楠输了,跟他在一起后我逢赌必输的“潜质”就再也没有被激发出来。虽然不排除他为我放水这种可能,但是现在我正啃着妙脆角,自得其乐地指挥昊楠喂“昊楠”,还顺手拍下来发了朋友圈,惬意非常。

  不消半刻,我朋友圈下面的评论就被一排白眼的表情包占领了。九郎在下面回复:“这官宣的就是不一样。”辫儿哥回他说:“不一样在哪里?”于是他们就在我评论区底下聊上了,说我从前都不发朋友圈,现在一发全是大楠之类的话,谴责我秀恩爱。

  大楠喂好乌龟回来,抓起手机就看到了我发的朋友圈。我已经习惯了我们互为对方星标置顶这一个场景,于是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刷评论,又在四哥的评论“长长久久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下面回复:“除了最后一个需要努力,其他一定。”

  我拿着抱枕打他,他没躲,顺势让我靠在他怀里玩手机。大楠刷手机的时候摘了眼镜,眉头微微蹙起帮迷起的眼睛聚焦,漂亮得不像话。我看得失神,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发觉他眼底有一阵不爽的情绪漫过。

  我原以为是我这个姿势压到他了,正准备退回去乖乖坐好又被他一把捞回来。大楠手臂搂着我,手指噼里啪啦打字,回复的是辉子的评论:“秀恩爱,死得快。”

  大楠回的是“滚”。

  

  我嘶了一声,夺了他的手机扔到一边。心想要不是那是辉子,估计大楠还会发些什么别的出去,那时候就不是什么开玩笑而是覆水难收。大楠看看我没说话,撇着的嘴能吊二两酱油。我抬手去抚他紧皱的眉眼,塞了一大把零食到他嘴里看他脸缩成苦瓜。而我坐在他腿上哈哈大笑,说大楠要不你也给我唱首歌?

  他费劲地嚼着宝塔糖,认认真真地点头说好呀。

  

  大楠给我唱的是《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他把脑袋搁在我肩头,唱“莺飞草长,爱的人在路上”。唱完一遍歌后又把这句话给重复一遍,我偏头蹭蹭他毛茸茸的脑袋,打趣他说你是不是这句话唱得最好所以一直唱啊。

  于是他摇摇头,说不是的。

  他说,《思念是一种病》里说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可是这首歌里又说,爱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大楠的眼睛颜色很淡,浅浅的琥珀色,像清澈的水晶。水晶的光芒聚在我身上,说张九龄你不要怕,我在路上了,你去哪儿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我的确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首都北京小爷,因为我回应他的是这很像我思考的第三个问题:我要到哪里去。但我也是面前这个含情脉脉的天津弟弟的爱人,因为我又说也许你在的那个地方就是我最后的目的地。

  

  “九龄儿你知道吗,你思考的那三个问题是柏拉图提出的。”大楠站起身来,垂眸看着我,双目含笑认真地说:“他还提到了爱情,灵魂伴侣般的柏拉图爱情。”

  我坐在原地继续和他开玩笑,说怎么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有肉//体关系啊,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呀。

  大楠还在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像旺仔,那个红色罐头上无忧无虑的小孩儿。

  

  他说,不是的,老大。

  是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欲//望做牵引,就能建立最纯粹美好的感情啊。

  

  这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是我失去记忆的第五天,我还是没有想起面前的爱人。

  可是我好爱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这个想法在我心底冒出的时候,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跟我说,张仲元,你爱他。

  

  于是我就这么说了。

  我伸出手向他扑去,借着跳力想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他在我张开手的的那一刻就毫不犹豫地弯腰,不假思索地稳稳接住我,把我抱在怀里。

  我在他耳畔说我爱你。

  他沉默了许久,可能又哭了,哭包楠楠。

  他说我一直都知道。

  他说“我也爱你。”

  

  我在他带着泪水的亲吻里与自己和解,觉得如果生命就走到这里也不算什么坏事。

  如果我真的如此水逆,那么我许愿把我没过完的后面那些年全送给王九龙,祝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一辈子无忧无虑。

  

  在此之前,我把我把我所有的情感思绪,都完完整整给这个哭包小男友。

  他是我的曾经现在,没准还能拼个未来。

  

  他是我的无上爱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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